Here I am, Africa. 終於到了,衣索比亞。稱不上一帆風順,關於簽證的延誤的提心吊膽的都暫且不論了,總是到了。(⇥東京大使館辦簽證) 在狹窄的經濟艙位上掙扎蠕動睡了又醒,16小時一度長得像沒有盡頭,緊緊盯著飛行地圖,想著兩小時前不就在印度洋上了嗎?(是的,我終於飛過印度洋了。)
//誰能想得到,會是一場雨 最驚訝的莫屬天氣了。從落地時豌豆大的雨、到後來傘打著都像虛應故事的滂沱大雨、又在無意走入的畫展中看見無數雨景⋯Addis Ababa, 這座城市,很常下雨嗎?
//依舊是沒有地圖的城市 我(又)一點準備都沒有就來了。快降落時隔壁的日本人拿出旅遊書惡補,地球の歩き方。我想著等等要先付清Danakil Depression Trekking的尾款,旅行社總有地圖吧,安啦–沒想到沒有。好在他們安排了司機載我、還給了SIM卡聯絡,剩下的問題就是我要去哪裡了。呃,去哪裡呢?不如,就去看Lucy吧。不知道去哪裡的時候,去博物館總是不會錯。 National Museum of Ethiopia擺放Lucy遺駭的地下室,明顯看得出得到各國資源,展品存放空間規劃都相當歐美,畢竟是現知最早的人類化石, the origin.
//過於濃厚的悲傷 離開博物館後我往教堂走去,其實最初是被攤販繽紛豔麗的布傘吸引著,一度以為是個小市集。一踏進圍牆就驚覺自己如此突兀。和在緬甸帶著微笑的互相觀察不太一樣,一樣是偽裝不了的外來者,總覺得這裡的視線不太友善,怎麼會這樣?急急找張凳子坐下,拉拉扯扯把圍巾弄成頭巾,安慰自己至少背影不露饀吧?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噗哧,是個年約三五歲的男孩⋯果然必須隱藏自己。 來到教堂的人們是傷悲的。不敢說走過許多教堂,然而,我還沒有到過哪座教堂,人們的憂愁濃得化不開,從眉尖糾結到心口。他們祈禱、他們跪拜、他們對牆傾訴、他們神色哀淒地輕吻石牆⋯一座牆,要如何吸納這麼多憂傷?或許,就因為是牆,才承載的了吧。 Kidist Maryam Church, 後來,向我攀談的衣索比亞大學生說了,這是區內最古老的教堂。
//Merkato, the market 那時我站在地圖前等著司機,想著接下來去哪呢,二點回旅館有點早。陸續有人前來攀談,我知道遊客的事實藏不了,一邊微笑一邊謹慎地遣詞用字。一定不會都是壞人,但目前為止的視線,在在提醒我要小心。 後來和衣索比亞大學土木系的學生聊上了。他建議我到Merkato, 說是某個範圍内最大的市集。於是我就去了。縱然司機困惑地不得了,我要買什麼嗎我? 那真的是非常非常大的一座市集、應該也十分古老了,排不掉的雨水讓坑疤的路更顯泥濘。司機好心地陪我逛著,這市集走散了絕對回不到車上的。然而我究竟一個人習慣了,草草挑了兩幅畫,任務完成彼此都輕鬆了。 哦,動物倒是不少,懷裡的雞栓著的騾趕著的羊😆
//不得不佩服自己膽子真的有點大 繼半夜十二點走過紐約布魯克林街頭,今天是誤闖衣索比亞紅燈區,又立下新的里程碑了嗎?雖然無法求證,不過,一連十來棟都是這種調調這種燈光,怎麼看都不太對呀⋯又,今天在路上看見免費的AIDS篩檢呢⋯
//湯的銀戒拉 Soup Injera 早就耳聞衣索比亞主食Injera非同一般,發酵食物的獨特風味絕對無法忘懷。可是來都來了,好的壞的,總好過沒試過的。在紅燈區(X)路上(O)走了又走,終於看到一間賣著Injera.英文不通,只能指著別桌說給我一份一樣的吧,客人故意丟下吃到一半的Injera, 露出難吃的表情?我開始覺得衣索比亞人有點意思了。 一大片Injera和一大碗肉湯端上桌,傻眼。不是說把Injera撕小塊沾醬吃嗎?配肉⋯配湯⋯?隔壁桌的大哥看不下去,幫我把羊肉塊撈出來放到Injera上,又用湯匙弄碎一些Injera泡到湯裏,啊哈,原來是湯的銀戒拉啊!「第一次吃義大利麵的人,如果吃到湯的義大利麵,或許就是我現在的感覺吧。」一邊閃過這些不著邊際的話,一邊吃著我第一道Injera, 味道還不差。也可能是羊肉湯味道夠重,厚厚蓋住Injera本身的味道。 畢竟,後來我試著單吃,還真的不能接受⋯⋯

Peri, 走進誰的風景裡
Peri, a storyteller.
Solo traveled over six continents.
一個人,走過六大洲。
在城市的浮光掠影間移動,看見美好也擁抱傷悲,感受真實。
and More…